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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林前街的小伙伴

2013-12-20 09:54 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有些东西,伸手可得的时候不觉得它有多好,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比如过去咱们谁家都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住过四合院的人都有这体会,秀玲

  有些东西,伸手可得的时候不觉得它有多好,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珍贵。比如过去咱们谁家都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街坊邻居。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住过四合院的人都有这体会,秀玲她妈,柱子他爸,西屋的刘叔,北屋的丁奶奶……西屋炒菜炝锅时的葱香味,一定在您的嗅觉中留下过幸福的记忆;下班回家后火炉子灭了,跟北屋的借火烧块炭肯定是您心中始终不灭的温暖;和柱子小时候上房揭瓦然后挨顿揍的事没忘吧?还有那回放学回家后和小菊躲在屋里用火剪偷偷烫“屁帘”把眉毛都烫焦了……为了让我们这份记忆延续,也为了让曾经的感动铭记,让我们有时间回忆一下过往,念叨念叨老街坊吧。

    南城的枣林前街,昔日两侧低矮房屋的窄小街道如今早已变成了宽阔的通衢,可它带给我挥之不去的印迹,是数不清的童年欢乐……

    枣林前街18号院,是坐落在外城西南隅的一座规整的四合院。当时这样的四合院在外城西南角的区域内也不多见。我家住在22号院,18号院是与22号院相隔不远的一个院落,距离很近。那是我童年常去玩儿的一个院落,院子里住着我众多的儿时伙伴和尊敬的长辈。如今早已变成通衢大道的枣林前街,18号院连同22号院永远地消失了,如今回忆起那些老邻居的音容笑貌,还是那样熟悉。

     枣林前街的小伙伴[墙根网]


18号院虽然只有一进,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街的院门外,是一堵无任何雕饰的素灰泥影壁,每到夏日,影壁的滴水瓦片上会长满绒绒的青苔。雨后,更显青翠,大小不一的蜗牛在上面慢吞吞地爬动,蜗牛爬过的地方,会在绒绒的青苔上留下不规则的浅浅的痕迹。

    影壁东西两侧各是一棵国槐,翻卷着裸露出地面的树根,嶙峋斑驳,围簇在树干的周围,显示着它曾经度过的久远岁月。夏日里,巨大的树荫匝地,留下斑驳的花阴凉,把门口打扮得清清爽爽。只是有时丝丝垂落讨厌的“吊死鬼”,会吓得女孩们尖叫着逃逸,而大胆的男孩会将它们一一捉住,放进小瓶子里喂鸡。那年月,这绝对是鸡的绿色食品呢。

    如意的门楼开在院子的西北角,像花季中的少女,虽没有刻意的雕饰,却显示出自然的美丽。大门之下的一对门墩儿像守护神,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人们。门墩儿上的一对石狮,常年在我们这群男孩子们屁股的磨搓下,发出乌黑油亮的光泽。

    院子的占地呈正方形,南房为正,一明两暗,东西两边还各有一间耳房。院子的东西厢房各为三间,靠近东厢房北侧的窗前,是一株茂盛的葡萄架。秋天,紫色的葡萄一串串一簇簇从架顶垂下,会把我们的馋魂儿勾引得东倒西歪。西厢房南侧的房前,是一株树干斑驳的枣树。立秋之后,硕大的枣子密密麻麻挂在已被坠弯的枝头上,在夕阳的辉映下,殷红的颜色像一个个耀眼的小灯笼,分外抢眼,预示着我们企盼欢乐的打枣时节又将到来。北房三间,西侧紧邻门道,东侧是一间耳房。整个院落布局紧凑,结构严谨。

    南房东间住着院子的主人杨爷爷杨奶奶老夫妇。杨爷爷是街道居委会主任,白皙的脸上慈眉善目,和蔼谦逊的微笑常挂在嘴角,对我们这群孩子也一视同仁,透着亲切。印象中他总是不歇脚地走东家串西家,向众邻们传达居委会安排的一些事情。听邻里们私下传闻,老爷子年轻时曾做过厨师,擅长素菜,也许“南城素菜杨”名号就是这样传下来的吧。不过,我小时曾吃过老爷子做过的鸡蛋炒韭菜,确实与众不同,别有风味。几十年过去了,口中至今似乎还余香不止。

    南房西屋住着杨爷爷二儿子一家。春山是老人的孙子,是我童年的重要伙伴。年龄相仿的我们经常在一起,度过了那时男孩子们玩儿过所有流行游戏的时光。春天拍烟盒、弹玻璃球;夏天推铁环、捉知了老琉璃和逮蛐蛐;秋天揪老根、糊风筝;冬天户外滑冰车,室内攒糖纸、刻剪纸……玩不尽的游戏流不走的欢乐荡漾在一年四季,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滋有味儿。

    攒糖纸,就是把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放在书中夹好、压牢,使每张上面不能有一点褶皱。那时,伙伴儿间除了相互比谁攒的糖纸多和好看外,还要看“活”不“活”。所谓“活”,就是把一张糖纸放在手掌上,利用手上的热量使糖纸迅速卷曲,糖纸压得越平整,卷曲的速度就越快,甚至呈桶状。冬季,我们常在春山家比赛,场面甚是热闹非凡。

    东房住的建生,比我们大一两岁,成为我们这群伙伴的“领袖”,不是因为他年龄大,而是因为他的心灵手巧,具有强烈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更多的时候是我们凑在他家里看他做各种木制枪。他做的驳壳枪大小机头可以掰开,弹夹可以取下,镂空枪管上面的准星与缺口三点一线,最后墨汁涂底,上两遍清漆,系紧红穗,和真枪无二,几可乱真。最让人羡慕的是他做的枪套,是用两块完整的松木挖粘而成,枪套旁侧装有按钮,一摁按钮套盖会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弹开。那时,我们常常争着挎建生做的带枪套的枪为一大美事,内心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更为经典的是建生做的另一类枪。那时社会上曾流行过一阵男孩子玩能打纸子弹的绷弓子(纸弹弓)游戏的风气,可建生早已疾步先行, “研发”打纸子弹的机关枪了。他用铁丝窝成机关枪的形状,多股皮筋可夹十几发纸子弹,用手指扣动扳机力度的大小不同,形成杠杆作用,可点射或连击。从那之后,南城一带大街小巷的男孩子中才出现这样的枪,这恐怕是建生的首创发明,按今天的话说具有专利权呢。

    南屋的徐小元喜欢乐器。口琴、横笛经常拿在嘴边,清晨或傍晚在门道自吹自擂。他人长得也帅气,动作舒展,印象中他最拿手的,我们听得最入迷的是竖笛,也就是箫。夏日的夜晚,一曲曲一声声,低沉委婉,悠扬绵长,在夜空中回荡。我们围坐在他身边听得如醉如痴,暑气顿消。

    西屋的周家兄弟属于运动型的。暑假里常常会看到两兄弟扛着长长的竹竿拿着拍网满世界去粘蜻蜓捉唧鸟儿,捉回的蜻蜓放飞的满屋都是,他俩说这样可以省蚊香。哥俩河沟里捞来的小鱼小虾,放在种满水草的大口瓶里特别好看,吸引院里的小弟妹们围着它兴奋地唧唧喳喳。晚上,兄弟俩会打着手电在墙角逮蛐蛐。从他们兄弟那儿我们知道了什么样的是老干儿,什么样的叫老籽儿。用什么作钓饵容易使鱼上钩,什么样的蛐蛐叫油葫芦。听着两兄弟的讲解,我们真佩服这两位“田园工作者”。

    院中还有那些尊敬的长辈。特爱聊天的春山的父亲,可能和他干了一辈子的地图出版工作有关,祖国大好河山的名胜典故,世间的人文逸事,民风民情无所不知。听他们聊天我们增长了好多知识;书玲的父亲,说话慢声细语、不温不火给人一种十分沉稳的样子;建生的父母老练持重,尤其他的父亲,每天上班风纪扣都系得严严实实,行为举止特像一个老干部;南屋徐小元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他们教育孩子的方法在知识层面更多一些,他家的四男一女个个书卷气十足。

    院里有比我们年龄稍大的,像春山的姐姐们、建生的姐姐、小元的哥哥们、卫星的姐姐哥哥;还有那些比我们小的,像春山的弟弟妹妹们,建生的妹弟共同用笑声编织着四合院里的故事

    童年的记忆十分珍贵,像心中的一幅绚丽多彩的风景画。每个童年伙伴的经历都是一支优质的画笔,浓浓重重地描画着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的风景。

    当年四合院中的小伙伴们,如今你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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